儿子在哪,还用问我吗?
但凡陆梅这个当妈妈的,稍微想念一下儿子,有一万种办法知道儿子的境况。
家里的佣人,公司的秘书,生活的助,幼儿园的老师……
哪个不知道?哪个不能告诉她?
过去了这么多天,她还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,她还有脸问?
“你踏马……”
萧白一拳头挥下来,被陆梅喝止住:“萧白!”
“哼!”萧白推了我一把,走过去对陆梅说:“陆梅,你这找的什么男人?看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子?”
陆梅摇头:“你别说了。”
萧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:“今天我还非说不可了,他要是敢还手,我还敬他是条汉子,就知道抱着个破盒子不撒手,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什么宝贝呢?”
“呸,没种,怂包!”
“你怎么看上的他?”
萧白骂得酣畅淋漓,感觉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。
陆梅则脸上动摇,似乎真觉得自己瞎,摇头小声说:“别说了,毕竟,他当年救过我。”
我宁愿我没救过。
当年意外遇到一个人跑出来旅游的大小姐陆梅,爬山迷路的她兴许是太累了,遗传性心衰发作,连吃药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正好路过,当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,我靠着她的手势猜到了她需要吃药,也找到了药在哪,险险地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。
后来相识相处相知,又被她强逼着到她家里的公司上班,最后顺成章地在一起,结婚了。
我们俩的结合遭到所有人的反对,不管是我的穷亲戚,还是她的富亲戚。
我们坚持,嗯,陆梅曾经也为我们能在一起,苦苦坚持过。
我很感动,以为是爱情,没想到,却是悲剧。
“我听你说过,挟恩图报嘛,这么多年癞蛤蟆吃天鹅肉,你报恩也报够了吧。”
萧白嗤之以鼻:“他竟然敢提离婚,你就敢答应,放他走,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骨气。”
陆梅似乎在为难,几次张口,没发出声音。
我冷笑转身离开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我先回去收拾东西,明天民政局见。”